车内空间实在狭窄。叶可可跨过挂挡,艰难地跨坐在江明雾的身上。

    “怎么伺候?你说,我做。”她说,还是那一副无悲无喜的样子,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,仿佛例行公事。

    江明雾呼吸一滞,她嗅到叶可可身上甜蜜的葡萄芬芳,这种混着酒精、通过身体发酵散发出来的香味,比任何一种香水都要撩人。

    尤其,撩人的人,还用这样的姿态。

    她的面无表情,高冷得仿佛是一种欲擒故纵。

    江明雾将叶可可拉向自己,让她与自己的身体紧密相贴,此时此刻,她那神奇的被触碰厌恶症神奇地好了。江明雾将座位向后调整、放平,让两人能够勉强挤在同一个驾驶室内。

    空间局促,对方的呼吸也近在咫尺。仿佛一个人呼出的气息,立刻被另一个人吸入。彼此之间连空气也在互相交换。

    “你确定在这儿?”

    也不是不行,但是舒适感到底有些差。江明雾想,这附近虽然偏僻,但是半小时一小时的也不是不能等,找个差不多的酒店不行吗?要是累了,还能直接搂着睡。

    叶可可摇摇头:“你不是答应十一点送我回家的么?良辰美景,时间珍贵。”

    她将全身重量压在江明雾的身上:“况且今晚的月色这么好。”

    微微露着一条缝的车窗玻璃,不仅透过了零零碎碎的月华残光,还有湖边桂树的芬芳,以及淡淡的湖水腥气,混着着叶可可身上口中香槟的葡萄香,气氛很微妙、很微醺。

    夜色中放肆大胆的叶可可仿佛变了一个人,她我行我素,不再跟随着江明雾的步伐。

    江明雾要她伺候她,可以,反正是权钱交易,她提供服务,她给她订单,双赢,合作愉快尔。

    但是江明雾想要舒舒服服过一个晚上?那可不行,她叶可可的时间也珍贵得很,她再不是那个可以用一个下午熬汤,但是叫江明雾全部倒进垃圾桶的那个小可怜。

    人,总要学会这替自己做主。

    人,必先自辱而后人辱之,古人早就说过了,中学课本也早就学过了。所有的委屈,那是因为你愿意受着,便受着了。

    现在,叶可可不愿意了。

    叶可可低下头,细细地啃咬江明雾的脖颈乃至耳后,这边是她的敏感区。江明雾这个人难搞得很,不喜欢别人的触碰。即便是她,也只能有限制地抚摸她——趁着她心情好的时候。

    于是,这人总喜欢自己衣衫完整,但是让她赤诚相待。

    这次叶可可偏偏不遂她的愿。要完整,大家都完整;要赤城,也要双方都坦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