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是最近一周没吃好睡好的原因,还是因为压力太大的缘故,穆月一早起来就感觉头疼欲裂,但她还是硬撑着去学校。

    见穆月脸色惨白、嘴唇干裂,张诗君关心地问:“你是不是生病了?”

    穆月有气无力地说:“可能吧。”

    言初景接话道:“那你回家看医生啊。”

    穆月轻轻地摇摇头,说:“上完课再去也不迟,没那么娇弱。”

    中午爸妈也察觉出穆月的病貌,想带她去拿药,穆月却只恹恹地想睡觉。醒来,脑袋没先前那么疼了,穆月以为病会自己好,就没去看医生。

    下午在班上仍旧昏昏欲睡,脑子里一片浆糊。言初景又劝道:“你没去看医生吗?你不想耽误时间,但这样学习效率不高。病好了,才有精神学习。”

    穆月怏怏地点点头,答应去看医生。

    吃完晚饭,穆月想睡十来分钟,没想到越睡越沉,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。

    她摇摇晃晃地走出房间,妈妈惊讶地说:“你没去上课吗?脸怎么这么红。”又伸出右手放在穆月的额头上,很烫。

    妈妈立马打电话向班主任请假,带穆月去附近的诊所。

    前面的座位空着,言初景的心也似乎空了一块,惘然若失。

    他知道自己应该更加努力学习,为了爷爷,为了爸妈,更为了自己;可他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感。他不会让情感泛滥到影响自己的学习,所以从未直接表明心意;但却忍不住想见到那个人,想陪着那个人。

    放学后,言初景信步走到穆月家附近。他只知道穆月的家大概在这周围,却不知道具体是哪一所屋子。

    言初景只能瞎转悠,走到一个诊所门口,里面有两个人在打点滴,都不是他要找的人;走到另一个诊所门口,望见穆月在里面边打点滴边拿着英语单词书默记。

    言初景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,心想:真是惜时如命!

    言初景疾步走进去。他的一张笑脸映入眼帘,穆月笑着问:“你怎么来了?”

    言初景并不回答她的问题,只问:“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穆月合上单词书,说:“好多了,本来我不想打点滴的,可医生……”

    言初景在她旁边坐下来,说:“打点滴,好得快。”

    穆月讪讪地笑笑,说:“吊完这最后一瓶,就可以回家了。”言初景抬头看了看,满满的一瓶,显然是刚换。